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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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
等看到小輪帶回來的人,路靈才發現自己失策了。
本以為她口中的‘特殊客人’頂多就是詭，誰知道不是人、不是詭，而是一群說不上來的……動物？
路靈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動物,它們長相奇怪，和普通動物相比,保留了一部分原來的特征。你能看出它是某個物種，但是在原有模樣的基礎上，它們又有些奇奇怪怪的變化。
比如眼前的狗,它長著狗的腦袋，身子尾巴卻像貓；還有蹲在它隔壁的貓,有著比中等犬還龐大的身軀。長著三字眼的雞,五條腿的兔子等等。
總的來說,眼前的動物,就是一群不正常的物種。
“它們是？”路靈問一旁神情拘束的小輪。
“路上遇見的。”小輪臉上的表情很是為難，“它們看到我們就緊緊跟著我們，怎麽都甩不掉。”實力還不低,很團結，以致於她和兩只兔子在它們身上吃了好大一個虧。
“老板，他們沒錢！”這時兔鐵柱賊兮兮的鉆到路靈身邊,大聲說道。
路靈不吭聲了。
而在她的註視下的小輪心很慌,嘴一張就要解釋。
“我們有錢！”一只站在狗頭上有著五彩斑斕羽毛形似野雞卻是鸚鵡的八哥突然開口，聲音尖細刺耳,雌雄莫辨。
它是目前在路靈看來唯一正常的動物,可惜長了一張嘴,路靈不動聲色摸摸有點難受的耳朵。
“嘩啦啦”怕路靈不信,八哥羽毛抖了抖。同時地上的其他動物也開始抖身體,不多時,路靈看著地上顏色暗淡的金幣，陷入了沈默。
許久她上前撿起一枚金幣查看，和先前龍神幣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這些金幣一看就很普通且上面還有不少汙漬和代表時間歲月的痕跡，像深埋地下被挖出來的舊金幣。
“哪來的？”路靈捏著金幣問它們。
八哥歪著腦袋看路靈，仿佛在思考她的問題，“攢的。”
攢的？
路靈眉頭深皺，拿著金幣不語。
她不說話，蹲在地上的動物也不出聲，看起來很聽話。
事實上，不聽話也不行。
八哥豆大的綠眼睛機靈的從小紅身上掃過，爾後又看了一眼同樣給他們不小壓力的廚房的方向。
“你們想買吃的？”路靈不確定這些金幣能不能用，探究的問。
“對，我朋友說你這裏的食物很好吃。”八哥口齒清楚的回答。
“你朋友？哪個朋友？”路靈心神微動。
“忘記是哪個了。”八哥搖頭晃腦，“但是好幾個都這樣說。”
好幾個？
路靈在思考她什麽時候接待過類似它們模樣的客人。
“你朋友說我這裏的食物很好吃，你們就信了，還專門為此跑一趟？”確認記憶中自己沒接待過相關物種的路靈不解的問。
“對啊，不過你這裏也太難找了，我們找了好久。”八哥語氣略抱怨。
“你朋友到底怎麽說的？有沒有和你們說起我？”路靈指著自己好奇。
“有，我朋友說老板人美心善，除了死要錢這點，做出來的食物好吃的能讓我們升天。”
路靈：“不至於不至於。”升天真不至於。
“你們想吃什麽？”路靈想想，覺得試著接待一下看看。
“聽說你這裏的甜湯很好喝。”八哥聲音中帶著興奮。
甜湯？
路靈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可能，“你說的朋友，是金蟾還是歸大爺亦或者桑榆？”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甜湯是路靈在龍神祭副本賣的食物。
“忘了忘了！”八哥嗓音尖細，站在狗頭貓的腦袋上揮著翅膀蹦跶了兩下，“我們想要十一份甜湯，現在能給我們嗎？”
“不能。”路靈果斷拒絕，無情的改變主意，“告訴我，你們來的時候，你們的朋友沒和你們交代在我這裏支付用的是什麽錢嗎？”
八哥聞言眼睛閃了閃，“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們沒告訴你們，普通的錢，在我這裏行不通？”路靈一臉探究。
“行不通？是不能買的意思？”鸚鵡八哥問路靈。
路靈點頭。
“為什麽？我們以前用的就是這種錢，現在為什麽不能用了？”
“你們以前，是很久以前吧！”路靈一臉肯定。
八哥眼睛不敢看路靈，心虛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路靈說的沒錯。
過了一會兒，它語氣低落道：“可是除了這種錢，我們沒有別的錢了。”
路靈望著眼前全都一副失魂落魄、可憐兮兮惹人憐惜的動物。它們一共有十一只，大大小小擠在店裏占了大半個空間，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松口。
“沒有商量？”鸚鵡八哥不甘心。
路靈覺得它很有意思，尤其它的眼睛以及說出的話，都讓路靈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只鳥而是一個人。
“沒有。”
“如果我們願意留下來呢？”八哥說：“留下來幫你。”
路靈頓住，拒絕的心在八哥一對說不上來的凝視下慢慢平覆，“留下來？”
“對。”鸚鵡八哥點頭，“你是神選繼承之一人吧？”
路靈沒吭聲。
八哥就當她承認了，繼續道：“我們可以簇擁你成為真正的神。”
路靈訝異。
“神很快就會降臨，如果你不想被祂奪舍，現在就需要做準備。”八哥說的振振有詞。
“什麽準備？”
“按理說，作為神選中的繼承人是沒有反抗的資格的。但是你有我們。”八哥豆大的綠眼睛反射出異樣的光芒，“我們可以作為你的第一批簇擁者，幫你一起反抗神。”
“第一批簇擁者？”
“對，也可以說‘純正的信仰者’。”八哥腦袋微擡，緊緊地盯著路靈，“有了信仰者，神就算想要奪舍你，也要費點功夫。”
不等路靈詢問‘信仰者’是什麽，它就給她解釋道：“作為信仰者，我們會獻上自己的忠誠和生命供你驅使，以後誰想對你動手，就先過了我們這關。”
“而你只要在平常的時候，給我們提供一些食物而已。”八哥說著頓了兩秒，正然地吐出了四個字：“你不虧的。”
“呵！”
它這幾段話說完，路靈還沒怎麽，小紅先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在路靈疑惑地看過去時，小紅斜了眼地上的動物，從聲音到表情透露出一股輕蔑與不屑，“想成為她的眷屬，你們配嗎？”
此話一出，嘲諷之意直沖鸚鵡八哥門面，氣的它揮著鮮艷的翅膀跳腳。如果不是看不清他的來歷，它早就撲上去撓花了他的臉。
眷屬一詞讓本還迷迷糊糊的路靈精神一震。
她知道眷屬，神職玩家升到三階後會開啟眷屬名額，相當於忠誠的追隨者。
不過這個八哥口中的信仰者是眷屬？
眷屬就眷屬，說什麽信仰者？
而且小紅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路靈偷偷的瞄了兩眼小紅。
小紅當然很生氣，尤其他發現路靈身份可能是傳說中的神靈，這幾個歪瓜裂棗居然想占她便宜更生氣。
“你憑什麽這麽說。”八哥腳下的狗頭貓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比較溫和，但說話比較慢，口齒不太清晰，“互惠互助有什麽不好？”
“互惠互助？”小紅眼神越來越冷，“難道你們不是想等神降臨後向祂投誠倒戈？”
“怎麽會！”八哥的聲音在小紅銳利的註視下逐漸變輕，心跳加快。
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他們的打算，他還以為在神沒出前沒人知道這點。
而路靈聽到小紅的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十幾只動物。
所以剛才成為她的信仰者幫她對抗神什麽的，只是它們的托詞，它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待在她身邊等神降臨直接投靠神？
更重要的是，“你們不是來吃飯的？”路靈臉色不太好。
“我們是來吃飯的。”狗頭貓回道：“但是我們的錢你不收。”
“我不收，你們就坑我？”路靈生氣。
“沒有坑，就是借你的身份用一用。”八哥否認，“再說你被選中成為神的繼承人之一，就說明了終有一天你會死，神會借助你的身體回歸。等到那時你都不在了，就算我們倒戈你也管不了。”
“而且我們會在神降臨前保護你，你不虧的。要知道神的繼承人身份在神降臨前會被邪神覷覦。”它語重心長的說。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路靈打斷了它的話，在它疑惑的視線下冷哼一聲，說：“我不是你口中神的繼承人。”
“不可能！”八哥驚呼，不相信，“我明明看見你在遺失之城直播！”
“你也看直播？”路靈再次打量了它一番，疑惑，“你們也有系統？”
“它們曾和系統合作過，看直播不算什麽。”一直躲在廚房提純酒水的白剎見路靈始終不進來，納悶的出來就發現店裏多了不少陌生的氣息，剛好聽到路靈的詢問，他隨口接過話解釋。
合作？
路靈想到了可能是金蟾或者歸大爺等人推薦他們來的，因此有很大可能，眼前這些動物之前是副本裏的NPC？
猜到他們的來歷，路靈表情沒什麽變化。
“能在遺失之城直播的，大多數都是被神選中的出色的‘繼承人’。”八哥仍然不願相信路靈不是神選的繼承人。
“我不是。”路靈語氣淡淡，“而且難道你沒發現我的直播間是我自己開的，不是那所謂的神幫我開啟的？”
八哥一懵。
路靈一見它這個鳥樣，就知道它沒發現。
“你選錯人了。”路靈好心提醒，“你們走吧，趁我現在還沒生氣。”
然而鸚鵡八哥沈默了半響，卻是搖頭不願意走，“我們不走，我們想跟著你。”
“跟著我？”路靈皺眉。
“對。”八哥語氣堅定，看向小輪和兩只兔子，“我們想和他們一樣幫你工作。”
“不用。”路靈拒絕，她可養不起這麽多張嘴。
好說好歹，它們怎麽都不願意走。最後在小紅的建議和它們的自願下，路靈同意讓它們在豐靈路‘自生自滅’生活。
看著地上暗淡的金幣，路靈擰眉讓小輪將其撿起扭頭詢問小紅為什麽讓它們留下來。
她原意是想讓它們離開的，哪知小紅一直暗示，讓她把它們留下。
“小靈不覺得這裏太冷清了嗎？”小紅目光看向店外，似乎能穿透墻壁看到外面安靜空曠的街道。
路靈：“不覺得。”
“它們留下，如果發生了意外，它們可以預警。”小紅說出了部分原因。
“什麽意外？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路靈狐疑。
“沒什麽。”小紅搖頭。
路靈還想追問幾句，白剎抓住她的手往廚房走，邊走邊興奮道：“小靈讓我提純的酒我都提純的差不多了。”
一直走到廚房門口，路靈身子後仰，從空間取出包裝好的那十份即將送給中獎直播觀眾的食物丟給小輪。
“名單地址我用手機發給你，你們把這十份送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小輪伸手開心的接過。
等他們將這十份食物送到中獎觀眾手中，她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就算完成了。想到這兒，路靈打開指南點擊“招聘店員”。
這是她的第二個打算，即使她現在不缺幫忙的人，可指南提供的店員和她自己找的不一樣。在路靈看來，指南提供的店員相當於‘編制內’，她自己找到則屬於編制外。
這點從指南“員工召回”功能就可以看出，像路靈自己找的人就無法使用這個功能。哪怕她很少使用這個功能。
見指南提示‘新的員工已找到正在來的路上’時，路靈的全部心思已沒在熬煮‘紫甘藍’汁液中。
然而讓路靈沒想到的是這次來的不止有她的新員工。
此時，原本守在廚房門口的小紅眸光忽閃，驀然擡頭望向遠處白茫茫的霧中，緊接著他隨便想了個借口離開了店，循著熟悉的氣息波動身姿矯健地躍上豐靈路一棟爛尾樓的頂樓。
當看見頂樓的身影，小紅黑色的瞳孔深處，血色蔓延。
“二哥。”玄鄴神色覆雜的看向重新變回了文瀾的人。
“我不是你二哥。”文瀾冷笑。
“我有事和你說。”玄鄴語氣平平。
“我沒什麽想和你說的。”文瀾不耐。
“那如果關於‘白少青’呢？”
文瀾身子微不可見的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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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小輪帶回來的人,路靈才發現自己失策了。
本以為她口中的‘特殊客人’頂多就是詭，誰知道不是人、不是詭，而是一群說不上來的……動物？
路靈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動物,它們長相奇怪，和普通動物相比,保留了一部分原來的特征。你能看出它是某個物種，但是在原有模樣的基礎上，它們又有些奇奇怪怪的變化。
比如眼前的狗,它長著狗的腦袋，身子尾巴卻像貓；還有蹲在它隔壁的貓,有著比中等犬還龐大的身軀。長著三字眼的雞,五條腿的兔子等等。
總的來說,眼前的動物,就是一群不正常的物種。
“它們是？”路靈問一旁神情拘束的小輪。
“路上遇見的。”小輪臉上的表情很是為難，“它們看到我們就緊緊跟著我們，怎麽都甩不掉。”實力還不低,很團結，以致於她和兩只兔子在它們身上吃了好大一個虧。
“老板，他們沒錢！”這時兔鐵柱賊兮兮的鉆到路靈身邊,大聲說道。
路靈不吭聲了。
而在她的註視下的小輪心很慌,嘴一張就要解釋。
“我們有錢！”一只站在狗頭上有著五彩斑斕羽毛形似野雞卻是鸚鵡的八哥突然開口，聲音尖細刺耳,雌雄莫辨。
它是目前在路靈看來唯一正常的動物,可惜長了一張嘴,路靈不動聲色摸摸有點難受的耳朵。
“嘩啦啦”怕路靈不信,八哥羽毛抖了抖。同時地上的其他動物也開始抖身體,不多時,路靈看著地上顏色暗淡的金幣，陷入了沈默。
許久她上前撿起一枚金幣查看，和先前龍神幣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這些金幣一看就很普通且上面還有不少汙漬和代表時間歲月的痕跡，像深埋地下被挖出來的舊金幣。
“哪來的？”路靈捏著金幣問它們。
八哥歪著腦袋看路靈，仿佛在思考她的問題，“攢的。”
攢的？
路靈眉頭深皺，拿著金幣不語。
她不說話，蹲在地上的動物也不出聲，看起來很聽話。
事實上，不聽話也不行。
八哥豆大的綠眼睛機靈的從小紅身上掃過，爾後又看了一眼同樣給他們不小壓力的廚房的方向。
“你們想買吃的？”路靈不確定這些金幣能不能用，探究的問。
“對，我朋友說你這裏的食物很好吃。”八哥口齒清楚的回答。
“你朋友？哪個朋友？”路靈心神微動。
“忘記是哪個了。”八哥搖頭晃腦，“但是好幾個都這樣說。”
好幾個？
路靈在思考她什麽時候接待過類似它們模樣的客人。
“你朋友說我這裏的食物很好吃，你們就信了，還專門為此跑一趟？”確認記憶中自己沒接待過相關物種的路靈不解的問。
“對啊，不過你這裏也太難找了，我們找了好久。”八哥語氣略抱怨。
“你朋友到底怎麽說的？有沒有和你們說起我？”路靈指著自己好奇。
“有，我朋友說老板人美心善，除了死要錢這點，做出來的食物好吃的能讓我們升天。”
路靈：“不至於不至於。”升天真不至於。
“你們想吃什麽？”路靈想想，覺得試著接待一下看看。
“聽說你這裏的甜湯很好喝。”八哥聲音中帶著興奮。
甜湯？
路靈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可能，“你說的朋友，是金蟾還是歸大爺亦或者桑榆？”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甜湯是路靈在龍神祭副本賣的食物。
“忘了忘了！”八哥嗓音尖細，站在狗頭貓的腦袋上揮著翅膀蹦跶了兩下，“我們想要十一份甜湯，現在能給我們嗎？”
“不能。”路靈果斷拒絕，無情的改變主意，“告訴我，你們來的時候，你們的朋友沒和你們交代在我這裏支付用的是什麽錢嗎？”
八哥聞言眼睛閃了閃，“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們沒告訴你們，普通的錢，在我這裏行不通？”路靈一臉探究。
“行不通？是不能買的意思？”鸚鵡八哥問路靈。
路靈點頭。
“為什麽？我們以前用的就是這種錢，現在為什麽不能用了？”
“你們以前，是很久以前吧！”路靈一臉肯定。
八哥眼睛不敢看路靈，心虛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路靈說的沒錯。
過了一會兒，它語氣低落道：“可是除了這種錢，我們沒有別的錢了。”
路靈望著眼前全都一副失魂落魄、可憐兮兮惹人憐惜的動物。它們一共有十一只，大大小小擠在店裏占了大半個空間，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松口。
“沒有商量？”鸚鵡八哥不甘心。
路靈覺得它很有意思，尤其它的眼睛以及說出的話，都讓路靈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只鳥而是一個人。
“沒有。”
“如果我們願意留下來呢？”八哥說：“留下來幫你。”
路靈頓住，拒絕的心在八哥一對說不上來的凝視下慢慢平覆，“留下來？”
“對。”鸚鵡八哥點頭，“你是神選繼承之一人吧？”
路靈沒吭聲。
八哥就當她承認了，繼續道：“我們可以簇擁你成為真正的神。”
路靈訝異。
“神很快就會降臨，如果你不想被祂奪舍，現在就需要做準備。”八哥說的振振有詞。
“什麽準備？”
“按理說，作為神選中的繼承人是沒有反抗的資格的。但是你有我們。”八哥豆大的綠眼睛反射出異樣的光芒，“我們可以作為你的第一批簇擁者，幫你一起反抗神。”
“第一批簇擁者？”
“對，也可以說‘純正的信仰者’。”八哥腦袋微擡，緊緊地盯著路靈，“有了信仰者，神就算想要奪舍你，也要費點功夫。”
不等路靈詢問‘信仰者’是什麽，它就給她解釋道：“作為信仰者，我們會獻上自己的忠誠和生命供你驅使，以後誰想對你動手，就先過了我們這關。”
“而你只要在平常的時候，給我們提供一些食物而已。”八哥說著頓了兩秒，正然地吐出了四個字：“你不虧的。”
“呵！”
它這幾段話說完，路靈還沒怎麽，小紅先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在路靈疑惑地看過去時，小紅斜了眼地上的動物，從聲音到表情透露出一股輕蔑與不屑，“想成為她的眷屬，你們配嗎？”
此話一出，嘲諷之意直沖鸚鵡八哥門面，氣的它揮著鮮艷的翅膀跳腳。如果不是看不清他的來歷，它早就撲上去撓花了他的臉。
眷屬一詞讓本還迷迷糊糊的路靈精神一震。
她知道眷屬，神職玩家升到三階後會開啟眷屬名額，相當於忠誠的追隨者。
不過這個八哥口中的信仰者是眷屬？
眷屬就眷屬，說什麽信仰者？
而且小紅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路靈偷偷的瞄了兩眼小紅。
小紅當然很生氣，尤其他發現路靈身份可能是傳說中的神靈，這幾個歪瓜裂棗居然想占她便宜更生氣。
“你憑什麽這麽說。”八哥腳下的狗頭貓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比較溫和，但說話比較慢，口齒不太清晰，“互惠互助有什麽不好？”
“互惠互助？”小紅眼神越來越冷，“難道你們不是想等神降臨後向祂投誠倒戈？”
“怎麽會！”八哥的聲音在小紅銳利的註視下逐漸變輕，心跳加快。
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他們的打算，他還以為在神沒出前沒人知道這點。
而路靈聽到小紅的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十幾只動物。
所以剛才成為她的信仰者幫她對抗神什麽的，只是它們的托詞，它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待在她身邊等神降臨直接投靠神？
更重要的是，“你們不是來吃飯的？”路靈臉色不太好。
“我們是來吃飯的。”狗頭貓回道：“但是我們的錢你不收。”
“我不收，你們就坑我？”路靈生氣。
“沒有坑，就是借你的身份用一用。”八哥否認，“再說你被選中成為神的繼承人之一，就說明了終有一天你會死，神會借助你的身體回歸。等到那時你都不在了，就算我們倒戈你也管不了。”
“而且我們會在神降臨前保護你，你不虧的。要知道神的繼承人身份在神降臨前會被邪神覷覦。”它語重心長的說。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路靈打斷了它的話，在它疑惑的視線下冷哼一聲，說：“我不是你口中神的繼承人。”
“不可能！”八哥驚呼，不相信，“我明明看見你在遺失之城直播！”
“你也看直播？”路靈再次打量了它一番，疑惑，“你們也有系統？”
“它們曾和系統合作過，看直播不算什麽。”一直躲在廚房提純酒水的白剎見路靈始終不進來，納悶的出來就發現店裏多了不少陌生的氣息，剛好聽到路靈的詢問，他隨口接過話解釋。
合作？
路靈想到了可能是金蟾或者歸大爺等人推薦他們來的，因此有很大可能，眼前這些動物之前是副本裏的NPC？
猜到他們的來歷，路靈表情沒什麽變化。
“能在遺失之城直播的，大多數都是被神選中的出色的‘繼承人’。”八哥仍然不願相信路靈不是神選的繼承人。
“我不是。”路靈語氣淡淡，“而且難道你沒發現我的直播間是我自己開的，不是那所謂的神幫我開啟的？”
八哥一懵。
路靈一見它這個鳥樣，就知道它沒發現。
“你選錯人了。”路靈好心提醒，“你們走吧，趁我現在還沒生氣。”
然而鸚鵡八哥沈默了半響，卻是搖頭不願意走，“我們不走，我們想跟著你。”
“跟著我？”路靈皺眉。
“對。”八哥語氣堅定，看向小輪和兩只兔子，“我們想和他們一樣幫你工作。”
“不用。”路靈拒絕，她可養不起這麽多張嘴。
好說好歹，它們怎麽都不願意走。最後在小紅的建議和它們的自願下，路靈同意讓它們在豐靈路‘自生自滅’生活。
看著地上暗淡的金幣，路靈擰眉讓小輪將其撿起扭頭詢問小紅為什麽讓它們留下來。
她原意是想讓它們離開的，哪知小紅一直暗示，讓她把它們留下。
“小靈不覺得這裏太冷清了嗎？”小紅目光看向店外，似乎能穿透墻壁看到外面安靜空曠的街道。
路靈：“不覺得。”
“它們留下，如果發生了意外，它們可以預警。”小紅說出了部分原因。
“什麽意外？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路靈狐疑。
“沒什麽。”小紅搖頭。
路靈還想追問幾句，白剎抓住她的手往廚房走，邊走邊興奮道：“小靈讓我提純的酒我都提純的差不多了。”
一直走到廚房門口，路靈身子後仰，從空間取出包裝好的那十份即將送給中獎直播觀眾的食物丟給小輪。
“名單地址我用手機發給你，你們把這十份送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小輪伸手開心的接過。
等他們將這十份食物送到中獎觀眾手中，她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就算完成了。想到這兒，路靈打開指南點擊“招聘店員”。
這是她的第二個打算，即使她現在不缺幫忙的人，可指南提供的店員和她自己找的不一樣。在路靈看來，指南提供的店員相當於‘編制內’，她自己找到則屬於編制外。
這點從指南“員工召回”功能就可以看出，像路靈自己找的人就無法使用這個功能。哪怕她很少使用這個功能。
見指南提示‘新的員工已找到正在來的路上’時，路靈的全部心思已沒在熬煮‘紫甘藍’汁液中。
然而讓路靈沒想到的是這次來的不止有她的新員工。
此時，原本守在廚房門口的小紅眸光忽閃，驀然擡頭望向遠處白茫茫的霧中，緊接著他隨便想了個借口離開了店，循著熟悉的氣息波動身姿矯健地躍上豐靈路一棟爛尾樓的頂樓。
當看見頂樓的身影，小紅黑色的瞳孔深處，血色蔓延。
“二哥。”玄鄴神色覆雜的看向重新變回了文瀾的人。
“我不是你二哥。”文瀾冷笑。
“我有事和你說。”玄鄴語氣平平。
“我沒什麽想和你說的。”文瀾不耐。
“那如果關於‘白少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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